一健小说网 > 其他小说 > 踏仙途:神君有劫,命犯桃花 > 第 39 节 魔尊他只想亲亲

     被穿越女夺走身体的第七年。

她利用我的身体,将我奉为明月的师尊拉下神坛,意乱情迷。

夺回身体的那一刹那,师尊的吻,就停留在我的眼睫之上。

颤抖而炙热的呼吸裹颤着欲望,沙哑地低喃。

他说,「阿楠,我心悦你……」

可惜,阿楠不是我的名字。

1

阿楠。

睁开眼的时候,我第一次知道,师父这样冷清的人,身上居然是这样滚烫。

冷眼旁观了六年的情爱,我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。

可蓦地被他困在身下,心口竟还是这样发跳,生疼。

大抵是察觉到我的僵硬,他动作一顿,怜惜地垂下头。

依旧是清冷好看的眉眼,眼里却有着从来不属于我的温柔。

他问我,「阿楠……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」

这确实是我想要的。

我自小养在长留山,入青衔门,是他最小的弟子。

长留山上风雪中,是他教我练剑,授我功法。

无数次幻境之中,是他披寒衣而来,将我护在身后。

后来魔尊闯进长留山,生死一线之际,也是他,以命护我。

他们都说,师尊待我是不一样的。

那时候年少,我也深信不疑,以为师尊待我,总归是不一样的。

可也是因为年少。

不敢摘月而来,只能奔月而去。

夜以继日地修炼,日复一日地挥剑。

却没想到,大道初成的那一日,我才知道,他透过我的眼睛,看的从来都不是我。

七年漂浮在侧的孤冷,如今重回躯壳,只有一丝半点的余温。

我昂着头,对上那双染着欲念的眼,笑得肆意。

只那一瞬间,青衔面上一僵,而后陡然恢复了往日的冷寂。

将所有心绪都裹在寒凉之下,只给我一双冰雪一样的眼眸。

「你……是你。」

所有的话咽在喉咙里,他抽身就走,我却拽住了他的衣袖,扯开了他那洁白的内衫。

他垂落的发落在我的胸口,我咬上他的唇。

「师尊啊,别来无恙。」

青衔条件反射地避开,却又像是顾忌什么,只擒住了我的脖颈,缓缓收紧。

窒息的错觉涌上来,我却咬着他的唇,撕咬出血。

我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茫然,震惊,无措。

最终都成了一种厌恶。

他没有再心软,一如当年那一掌,将我掀翻在地。

他高坐莲花台,纵使是衣衫凌乱,脸颊微红,却也难掩仙人之姿。

清雅如玉,洁净如雪。

长留山的青石砖那样的冷,却冷不过他的一句话。

「她在哪里。」

我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眉目间的无措。

带着几分讥笑和作弄,我反唇应着,「我若不回来,谁还能够与师尊共赴云雨呢。」

指尖抹去他唇边的血,我轻轻笑着,「师尊若是想,我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
染血的指尖,顺着他的衣襟,没入胸膛。

他攥紧我的手,眼里的嫌恶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「谢思楠,你还是如此,下作不堪。」

唇齿露出几声笑。

我说,「即便如此,师尊,又舍得杀了我吗?」

呼吸落到他的耳畔,他耳尖红透。

室内杀气起伏了一瞬,他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我盯着他的身影看了许久,才缓缓收敛了笑意。

青衔当然舍不得杀我。

我可是他为阿楠精心养的,身体。

只是他也没有想到,这身体,生了灵智,起了妄念。

对他,动了真心。

2

动了真心,就是死路一条。

十八岁那年,我才知道,师尊这样的人,也是有过真心的。

师尊少年天才,从未败过。

今生只输了一人,便是阿楠。

凌波会上,阿楠一剑赢了他。

也是这一剑,后来妖族来犯,他放心舍下阿楠。

只是妖族压境,踏平了阿楠的尸骨。

师尊一夜白发,遍寻苍生,养了一支灵木,雕出了故人模样。

为我取了姓名,谓之思楠。

思楠思楠,他口口声声的阿楠,从来不是我。

其实我早该知道的,只是我不相信。

直到后来相信的时候,却已经为时已晚。

我道心不稳,灵台溃堤,三魂七魄全被震出楠木,迎他的旧人。

我以为我会消散大道,可我不甘。

不甘自己苦苦修炼的肉身,就这样拱手让人。

或许正因为这份不甘,我留在阿楠身侧,离不开


     ,也逃不走。

日日夜夜跟在阿楠的身侧,看她如何同青衔,重修旧好。

但她同我想象的阿楠不一样。

她在青衔的面前像是所谓的阿楠,独处的时候,却又显得过于浅薄。

青衔失而复得,自然不会留意这些。

他只知道,阿楠回来了,便已经足够。

于是我看见了他的喜怒哀乐,雪人一样的师尊,化了冰,有了真正的人间烟火。

也是那时候,我才知道,青衔予我的好,是那样的不值一提。

至少,在阿楠跟前,不值一提。

阿楠初入肉身,根本提不起来剑。

师尊只爱怜地抓住她的手,告诉她,她不用习剑,他也会始终护着她。

阿楠说她不爱长留山上有白衣,师尊二话不说,便改了弟子服。

长留山上朱红一片,我总在大雪中看,像极了我走火入魔那日呛出的血。

可是远远不够。

为她一句话,青衔不远万里,前去魔窟,寻一株魔草,助她巩固魂魄。

为此三魂七魄染了业火,元气大伤。

长留山长老要将她逐出长留山,师尊却为她受了四十九道刑鞭,留她护她。

我一点一点地看着,一点一点地记着。

心也是这样,一点一点地碎着。

昔年我拼死得来的仙草,丹药,法器——那些我用命换来,讨好青衔的东西,也成了她的玩意。

分明已经成了游魂,分明已经觉察不出冷暖,可我还是觉着,长留山的雪湮灭了我。

茫茫无穷的大雪之中,我才知道,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。

师尊给我的,只是怜悯。

只是对一个物什的怜悯。

他从未将我当作一个人,只是阿楠的肉身。

他精心养了我十八年,为的,只是,阿楠。

可惜,青衔永远也不知道。

归来的,只是一只同我一样的游魂。

他的阿楠,早就死了。

3

起初我也以为,阿楠是伤了魂魄,兴许有些偏差。

但不是。

她静坐独处的时候,总在念叨。

她说我们这里是一本戏文,说师尊是戏文里的名旦,另一位旦角,便是还魂归来的阿楠。

她说她不是阿楠,但她却又将阿楠演得极好。

好像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阿楠,更了解师尊。

只是,她唯独不了解自己。

我静坐在莲花台,盯着自己的掌纹。

六年没有拿过剑,掌心的茧已经软去,白净柔嫩。

若不是身上的宫铃掩饰,只怕身上的魔气也遮掩不住。

阿楠仙师正道出生,怎么可能会与魔族勾结。

而我,也不止一次地看见,阿楠下了长留山,与另一人厮混。

我知晓他,也认识他。

门外传来脚步声,青衔殿的弟子缓步走了过来。

是师尊的随侍童子。

看见我衣衫凌乱,他竟然脸色未变,只是立起了身子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我眉头微皱,正要出声,却陡然如鲠在喉,变了脸色。

熟悉的魔气碾碎了所有粉饰,漆黑的烟雾之中,显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眉眼。

如墨长眉,红衣如血,天生的邪肆狂妄。

他从魔气中走出来,缓缓立在跟前。

我条件反射地想逃,却一时不敢乱动。

毕竟,青衔舍不得杀我,但是眼前这个人,动动手指我也就灰飞烟灭了。

只是我不明白,为何阿楠要与他勾结。

要与那个,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尊,狼狈为奸。

若不是魂魄受损,那么,归来的阿楠便不是阿楠。

若是重昭发现我不是原先的阿楠,那我,岂不是……死路一条?

昔日阿楠与他红帐厮磨,眉目传情的记忆近在眼前。

见我面色僵硬,他神情微变,竟有几分说不出的……欢喜?

欢喜什么?

我心中思量,面上却不敢露出破绽,只能讪笑起身,装着原先的娇嗔模样。

「你怎么来了?若是被青衔发现你出现长留山,少不得让你掉一层皮。」

不知为何,我总觉着,这话说完,他眸光淡了两分。

嘴角虽噙着笑,看着却总觉着漫不经心。

他大手一把攥着我的手腕,撞入他的胸膛。

那炽热的指尖,捏紧我的下巴,逼迫我对上他的眼睛。

墨色的眼瞳,带着一抹暗红的光亮,平添了几分妖异。

他的呼吸近在唇侧,停在了一发之距。

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。

心口却忍不住骂了脏话。

这阿楠真不是个善茬。

用我的身体,勾搭了这么多男人


     !

个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啊!!!

只是重昭平日都不主动,全靠阿楠死缠烂打卖弄风情。

今日怎么如此冒昧急色?

我一时诧异,唇上已经覆了湿热。

不同方才与青衔撕咬出血的狰狞掠夺,重昭的吻又慢又柔,像是舔舐伤口。

温热的掌心覆上腰部,唇齿却卷得更深。

到底是初来乍到,同青衔如此是惦念多年,想讨一讨便宜。

但我与重昭的交集,也是十七岁时,他闯入长留山,要掳走我与青衔谈交易。

如今这样亲密……我一时也无法接受。

可我不能逃。

他看似亲密的手,却抵住我的要害。

他与我纠缠,却又处处防备着我。

好像是悬在深渊的浮木,将错就错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退了一步,却仍旧很近。

很轻的声音,带着逗弄。

「思思,答应我的事情,莫要忘了。」

我一顿,一时没想起来,他们之间的交集。

还未来得及说话,我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戏弄与探究。

我沉下心来,抹了抹唇瓣上的水渍,才笑了一声。

「思思?是谁。」

这七年,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阿楠。

这世上,哪还有什么思思。

重昭也笑了,只是笑意不达眼底,显得有些冷酷。

「七年前,我来长留山,见过你。那时候,你可没有现在这样……」他顿了顿,指尖触到我半褪的衣衫,又将它勾了起来,替我系上了腰带。

「这样的,风情万种。」

我贴在他身侧,娇笑着。

「大人见过我,我怎么不记得。」

重昭似乎还想多说,只是外面适时传来了声音。

「师尊,叠隐受伤了——」

叠隐,便是方才重昭幻化的弟子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