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他从来都是不同的。他是富人家长大的孩子,刚认识他的时候,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体谅。朋友聚会的时候虽然豪爽,但也会让人下不来台。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任性起来,也还是让人吃不消。他仿佛只相信他看到的事实,却从来不去考虑事实背后是否有隐情。所以我了解他,出了这样的事,他当然火冒三丈,却不会为我想想,我是不是有苦衷。更加耻于问我,因为他这样刚愎自用的人,肯定很怕得到诸如“因为我心爱的人坐了牢,我不得不退而求之”这样的回答。
“那时候公司已经走上正轨,刘跃东虽然是大客户,但被抓进去也并不影响大局。可是后来我
他始终躲避着我的目光,被我这样盯着,更加无地自容,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,抓得指节
“刘跃东涉黑的材料是我妈递上去的,但
“我妈就是这个目的,她不用说什么做什么,把录像摆
“为了报复我?”我苦笑了一下,问。
“是。”程远风说,“我跟宋晓并不经常
他稍稍垂着头,还是那副无地自容的样子。我伸出手,去捧他的脸,他把手移过来,让我的手离他的脸再近些再紧些,说:“一开始,并没有打算跟宋晓长久地维持关系,直到现
大概世上的事情,总脱不了“阴差阳错”四个字。
“
我微微皱眉:“宋晓只是障眼法?”
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:“我并不爱他,只是,用钱打
我微微翘了一下嘴角,只觉得原来程先生还有被人要挟的一天,真是天理轮回,报应不爽。
我跟程远风的母亲合不来,以宋晓的明,肯定早就探听出来。互见家长,既是承认他的地位,也许,他也打算放手一搏。毕竟以他的能力,博得一个老太太的喜爱易如反掌。只不过听程女士的意思,大概他是失败了。因为程女士毕竟不是一般女人,若是宋晓豁出去变个性,兴许她还能高看两眼。
“你说,宋晓只是障眼法……那厕所的事,你怎么解释呢?你会跟一个幌子
他的身子震了一下,说:“小韵,刘跃东判了死刑,但不知道谁动用了人脉,让他多活了两年。他死之前,给你寄了一样东西,你不
我倒是真的好奇起来,问:“是什么?”
“你以为丢了的那块玉佛。”程远风从我的脖子上拉起玉佛说,“我们一起买的,是一对的。也许是哪次他趁你不注意拿下来的,但是我当时以为,是你给他的。”
所以他
我们之间,真是一笔烂账。
不过事到如今,也无处清算。
不如,一笔勾销吧。
我把手从他掌中抽出,缓缓起身,他却忽然
“现
现
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,如果此刻他是我,我是他,他是否会像我一样,万念俱灰,甚至不屑靠药物靠仪器苟延残喘地活着。
程远风
我被他逗笑了,搂着他的脖子吻上去。他被我亲愣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人生苦短,程先生,你不懂这个道理,所以,还是及时行乐吧。
我再次去吻他的唇,
不肯对对方坦白,不信任对方对自己的感情,胡乱猜测着事情的可能却不去询问对方,缺乏起码的沟通……原来这七年来,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。
“小韵,有三个字,我好像很少对你说……”他刚开口,被我捂住嘴。
“程远风,”我含着眼泪笑,“我想跟你做,你敢不敢?”
我想,这一辈子,唯一一个能让我痛得如此甘心的,也许只有这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