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业联姻,一纸契约。
我与仅有三面之缘的男人闪婚了。
本以为可以顺利拿到三千万光荣成为一名单身小富婆。
然而在距离契约到期仅有三个月之时,
事情开始变得不妙——
我喝酒误事把我的契约老公给睡了!!
1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映进来时,送来了我混沌意识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清明。几不可闻巍巍簇簇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,隐隐有温热呼吸洒在我脸侧皮肤上。
我下意识抬手推过去,含糊道:「登登,不要闹我。」
嗯???
我睫毛轻颤。
不对。
这触感怎么有点不对劲?
怎么有点不太像登登光滑的狗毛。
半梦半醒下,我手顺势力下滑,是温热光滑的触感,掌心之下一抹肌肉僵直的触感传来。
我赫然睁开了眼,正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。
剑眉星目,棱角分明。
我顿时浑身一激灵,只觉得千军万马在脑海中呼啸而过。
这哪儿是登登,这分明是我结婚两年以来仅有几面之缘没什么接触的契约老公。
缠绕着的瞌睡感瞬间荡然无存。
凌乱的床单,男人腹肌上的红印,以及可怜兮兮散落在地的贴身衣物无不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。
打满马赛克的碎片回忆渐渐浮现在脑海。
我揪住被子猛然坐起,面如土色。
脑海中一道惊雷轰轰烈烈炸起。
完蛋了———
酒后误事,色令智昏。
我把我即将要离婚的契约老公给睡了!
2
我与温声言的婚姻本就是场意外。
我家濒临破产之时,全城富商排排坐等着看我家笑话,我爹心满意足的佳婿,与我交往两年半的前男友见状不妙转身榜上了其他富婆,临走之际还不忘利用我爹的信任卷走了最后一点流动资金。
那时的许家人人避而不及。
偏偏温声言,堂堂一个顶级豪门唯一继承人,竟屈尊降贵的踏进我家大门,说要娶我。
他说了一些我听不太懂的商业术语。
我只知道我们是商业联姻,契约夫妻。
只知道我爹一双眼瞪的亮如灯泡。
最后,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三只手指,「三千万。」
我冷笑一声。
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能屈。
「想得——」
一个「美」字尚未出口。
男人缓缓开口道:「三千万是将来离婚后给你的补偿,贵公司的事我还会额外插手。」
拒绝的话被我一秒吞下。
我清了清嗓子,准备扭扭捏捏应下。
男人再度补充:「税后。」
天空一声巨响,老奴闪亮登场。
我将失恋伤心的眼泪一擦,上前深情款款的握住男人手腕,「什么时候领证?我命中注定的契约老公。」
我就这样与温声言领了证。
婚后他忙于公司事物,时常飞海外一伫留便是几个月。
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,夫妻二人相敬如冰,偶尔的几次交流都是在某些大型宴会上,我挽着他的手臂扮演好一个精致到极点的花瓶。
我时常看着镜子里自己无与伦比的美貌暗自感叹:
难道他娶我,只为了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?
不过当一个清闲的富家阔太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令人快乐。
温声言给予我的那张卡里数不清的数额让我深深的觉得———
别说走出失恋与小人背刺的阴影了。
我先前往后的所有苦难都被治愈了。
温声言不在的日子里,我的生活便是同闺蜜吃吃喝喝,无比潇洒。
零星的一点片段闪过。
闺蜜作为金牌经纪人,手下刚签约了几个很有发展前景的小鲜肉。
昨日算是庆功宴也算是闺蜜手下艺人的聚会,我沾了光,可以近距离的欣赏这些男偶像。
闺蜜高兴我也高兴,会所里不知怎的就喝多了。
那么问题来了。
我是怎么从会所辗转到家里的床上,还轻薄了温声言的?
但眼下的确不是一个刨根问底探明真相的好时机。
我将被子裹紧在胸前,终于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,面对我许久未见的老公说了第一句开场白:
「你好……你回家了?」
3
男人礼貌颔首,视线绅士的自我肩颈处挪开,而后耐心解释道:「我来拿领带。」
右边床头上,果然一条昂贵的黑色领带静静被我压在枕头一侧。
我慌忙拿起递给他,「给你给你。」
他:「谢谢。」
明明我
们是出现在同一红本本上。
明明昨晚还刚刚进行过激烈的深入交流。
此刻,却礼貌疏离宛若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昨夜窗户未关严,一缕清晨的风凉飕飕地吹了进来,吹得我皮肤泛冷,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。
温声言喉结轻动,礼貌建议:「要不……你先穿个衣服?」
「言之有理。」
男人穿戴整齐转身下楼,将空间留给了我。
我火速找到手机。
而后点开了与闺蜜唐黎的聊天对话框。
认识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,我只需要扣一个问号,唐黎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还原现场。
呃……也许是秋后算账。
「许诗韫,你老公回国你怎么不告知我一声?」
我浑身酸涩,艰难打字:「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也是刚知道?」
她懒得跟我计较,大概觉得打字麻烦,几段语音洋洋洒洒的发了过来。
「我就不该让那几个男艺人轮番给你敬酒,你都不知道,温声言推门而入看到这幅场景时,脸黑的跟快墨似的。」
「周身气压那么吓人,给我一种我新签约的这几个小鲜肉,都要被他这个大资本家无情雪藏的错觉。」
我心尖儿颤了颤,稀碎的酒品和第六感直觉告诉我最抓马的绝不是这个场景。
我暗戳戳问道:「那我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?」
语音里,唐黎气笑了。
「自信点,没一句能听的。」
4
在唐黎咬牙切齿的还原中,我的思绪渐渐被带回了昨晚。
温声言推门而入时,我已是酩酊大醉,没几分清明的思绪了。
不过唐黎是我最信得过的人,所以跟她喝酒也是难得的放肆。
排排敬酒的小鲜肉被温声言气场骇到,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,温声言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。
我醉眼朦胧的抬手便摸上了温声言腹肌前的衣料,仰着头打量,「我怎么觉得你有点……眼熟?」
男人抿唇不说话。
我自顾自的痴笑起来,上下其手,「你可比唐黎新签约的小鲜肉,鲜多了。」
而后那双胡作非为的手便被温声言一把钳住,下一秒我整个人天旋地转,双腿腾空,男人轻而易举的将我扛在肩头,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出。
摇晃间,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,一个酒气萦绕的吻落在了他侧脸间……
够了够了!
不能再想了。
脚趾头也会疲惫的。
我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呆滞良久。
终于捂着脸尖叫出声。
马上就要契约到期了,我不仅人设崩塌,还轻薄了金主。
我还能顺利离婚,拿到那三千万的退休金吗呜呜呜呜。
我得想个办法找补回来。
……
我下楼时,男人正在吃早餐。
鱼汤色泽醇白,香气萦绕扑鼻。
登登蹲坐在一旁,哈喇子流了一地。
契约夫妻本该是相敬如宾的,一夜亲密后,我反而面对他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我只能硬着头皮自他对面坐下,没话找话:「你这次回国……」
我斟酌措辞,男人却 get 到了我的意思。
淡声回道:「不走了,发展重心全部转移回了国内。」
我是个受不了气氛僵滞的人,如此公事公办的对话更让我如坐针毡。
我端起鱼汤碗继续没话找话:
「怎么大早上的喝鱼汤啊?」
温声言手握汤匙的手一顿,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一改冷淡疏离的态度,男人慢条斯理的话语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「这鱼是今早刚捕捞上岸的——」
他语调一顿,加重了咬字,一字一句,「鲜、得、很。」
我。
许诗韫。
卒。
5
温声言突然要长期定居国内,不走了。
临水别墅大的很,同住一个屋檐下本来也没什么。
可偏偏昨晚发生了那么抓马的事。
所以在温声言助理安排人往临水别墅添置东西家具时,我跑路了。
并且跑的足够远。
我买了就近的航班,闪现到了某奢侈品牌的时尚晚宴上。
接到温声言电话时,我都选好礼服,拿去酒店熨烫了。
温声言大抵坐在电脑旁,得知我已经闪现到了时尚晚宴上的消息时,清脆的键盘声响戛然而止。
男人轻吟,淡淡开口:「你这话的意思,是让我独自守着偌大别墅了。」
我想我一定是被飞机起飞降落时嗡鸣的声音震的耳朵不好使了。
不然我怎么能从温声言平
静的话语里听到一股委屈的意味。
我狡辩道:「家里不是还有登登陪你吗?登登它……」
话说了一半,我突然捂住了嘴巴。
我怎么就忘了,养登登时,温声言助理特地提醒过我,温声言不喜欢摆弄花草宠物。
尤其登登是那样一只热情且自来熟的小狗。
什么陪伴不陪伴啊,于温声言,分明就是个麻烦。
我话语赶忙转折,解释道:「放心吧,虽然登登一直是在室内养着,但是听说你要搬来后,我就把登登扔到别墅后院了,室内也进行了全面消杀,你很难在家里再看到一根狗毛。」
「对了,你要是觉得登登在后院跑来跑去的麻烦,你就让管家把它关进笼子里。那个笼子我斥巨资买的,可高级了,有自动喂食喂水器。」
「对了,登登很会撒娇卖萌,它会装委屈,你不必心软的。」
「还有……」
「许诗韫。」
温声言漫不经心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。
「你离家一次,交代来交代去全是围绕着登登。」
「你就没什么话,跟我交代?」
6
嗯???
交代什么?
我思来想去,大抵是男人别扭的心理作祟。
我装模作样,深表歉意:
「真的太遗憾了,无法给你接风洗尘了,久别重逢,其实我也很想见您,与您彻夜畅谈,推心置腹。」
耳边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嗤笑。
男人声线平叙,言简意赅:「也没那么遗憾。」
就差把不在意说出来了,当真是不留情面。
压下心底倏然闪过的一丝不适感,我看着镜子里女人精致的面容,自顾自的化起了妆。
天气阴沉,一道惊雷闪过,瓢泼大雨下得毫无征兆。
正是入场时分。
因为这场大雨,原定的室外红毯也走不成了。
唐黎因事来不了,但手下有几个艺人参加了这场时尚晚宴,所以托我多多关照一下。
我自宴会厅落地窗前往下望去的时候,没看见唐黎公司的保姆车,反而看到了一辆车牌嚣张的迈巴赫。
稳稳停在了入场门口前。
下一秒,侍应生撑着伞拥了上去,车门大开,温声言在众星捧月下下了车。
负责人当即激动上前握手,寒暄奉承的话我都不用听,便能猜出个大概。
我悠悠的叹了口气。
我这哪儿是跑路啊,这分明是自投罗网。
连我都能收到邀请函。
作为真正的资本大佬,品牌方怎么会不竭力拉拢温声言呢?
不过……他那么低调低调人,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参加这种张扬的时尚典礼了?
我没疑惑太久。
侍应生撑伞绕过车身,从另一侧车门处迎来了另外一个女人。
宋朝艺。
温声言的青梅竹马,是同他两小无猜,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。
我只在温家主办的宴会上见过她一次,少女看向我时愤懑幽怨的目光让我记忆尤深。
原来,温声言参加这种时尚宴会,是为了陪她。
不过再回想我电话里跟温声言说的话,倒是显得我有点像个小丑了。
明明是偌大的黑伞撑着,宋朝艺却身着礼服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,语调熟悉娇嗔着喊:「温声言,你等等我。」
而后身影灵敏的钻到了温声言的伞面下。
我莫名心烦意乱。
楼下,男人脚步微顿。
像是有感应似的,他半仰着头,寂寂目光越过层层雨幕,径直望了过来。
宴会厅灯火通明,我站在落地窗前很是显眼。
我捂着胸口逃跑似的猛然转过身子。
掌心之下,心跳阵阵加快。
咚咚的,像是要跃出胸膛。
7
温声言在投资圈和商圈都声名显赫,他的到来让这场宴会的几个幕后大佬都纷纷现身,与之寒暄。
宴会厅内,许多豪门千金还有在娱乐圈富有名气的女星的目光,都纷纷落在觥筹交错的几人身上,移都移不开。
我自顾自找了个角落。
然而黑色的真皮沙发还没坐热,眼前便来了不速之客。
宋朝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神色轻蔑。
「你这是早就知道我与温声言会来这儿,特地来这里刷存在感的吗?」
我嗤笑一声,不以为意,「怎么,你是什么好东西吗?获得你青睐,很荣誉吗?」
我不想理会宋朝艺,便起身要越过她。
我搞不懂她来我面前挑衅的原因。
若他俩真的是有情人难成眷属,我自然不会来宋朝艺面前刷存在感膈应她。
可他俩年少相识,又门当户对。
这样都没在一起,恐怕是
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那她跑我面前装什么?
再怎么样,我跟温声言还没离婚呢。
然而宋朝艺不依不饶。
她下意识要拦住我,却只抓住了我礼服后背处的装饰,掌心稍一用力,顺利扯裂开了绑定在后面的丝带。
我半转着身子,脸色已经冷到极点了。
「对我这么恋恋不舍?」
宋朝艺咬着唇,自知理亏,却还是嘴硬道:「看什么看?赔给你就是了,我又不是赔不起。」
说着,她提着裙摆跑开。
我大好的心情全都没了,觉得晦气。
虽然礼服不会走光,但细看已经影响美感了。
幸好我足够臭美,出席任何宴会,都会备上几件备用礼服。
走向后台时,又遇到了温声言一行人在寒暄。
站在他对面的男人看着温声言的手,关切道:「温总的手怎么受伤了?」
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望了过来,「家里的小猫抓的。」
那人爽朗一笑,「温总什么时候喜欢养宠物了哈哈哈哈。」
他不懂,可我却懂了温声言的言外之意。
我看了看自己刚做的精致美甲,心虚的往身后藏了藏。
8
我脚步未停,径直越过温声言。
人有些不受控制的走神,没听到对面人不知说了什么话,引得男人垂眸低笑,声色撩人。
明明他的注意力被别人牵引着,却像是后背长眼睛似的,擦肩而过时,温声言精准的握住我手腕。
掌心热一层层传来。
四目相对。
他浑然没有察觉到周遭投来的诧异目光似的,淡定的将一杯香槟递给我,「这个味道,你喜欢。」
向来生人勿近的男人突然这样自然的同一个女人说话,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。
我与温声言的婚姻虽没有刻意隐瞒,但也从未大肆宣扬过。
结婚近两年,我与温声言只并肩出席过几个极为正式的商业场合,面对的除了商业大佬还是商业大佬,并不好奇我与温声言背后的相处。
再加上温声言不喜欢媒体与外人讨论自己的私生活。
所以偌大的晚宴上,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与温声言的关系。
只有寥寥几个知情人,也大抵猜到我与温声言并非真情实意的夫妻,也都闭口不谈。
旁人不谈,倒是温声言突然搞这一出。
但脑海中,宋朝艺钻进男人伞面下的画面冷不丁的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。
再加上方才与宋朝艺产生的不快。
我抿了抿唇,「戒酒了。」
而后在一群人错愕的目光下,我踩着恨天高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身后讨论声不断。
「这是怎么了?」
温声言声言淡定,「小猫发脾气了。」
我捂住了耳朵。
啊啊啊啊啊!
这个温声言,在口出什么狂言!
9
其实我有些后悔了。
在温声言面前装温婉贤淑装了近两年,怎么最后有点装不下去了呢?
虽然我俩有夫妻之名,但说到底,他既是我家的恩人,某种意义上也算我的金主。
金主的感情轮得到我来置喙不快吗?
那可是税后三千万啊!
新礼服的拉链怎样都拉不严。
我有些气馁,愤懑的拨通了唐黎的电话。
她开门见山问道:「我那几个艺人没给你添麻烦吧?闲的没事你给他们介绍点资源。」
我没答话。
铺天盖地的朝唐黎控诉起来。
最后的最后,留下一句总结陈词:
「我真是气不过她挑衅的嘴脸。」
电话那头传来唐黎无情的嘲笑。
「许诗韫你嘴巴这么硬下次我家装修拿来砸墙得了,你这哪是气不过,分明就是吃醋了。」
她寻常打趣的话语却在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。
吃醋。
怎么会?
我没由来的慌张。
与温声言契约婚姻即将走向终点,我在这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心,可不给自己徒增烦恼吗?
三千万都花着不香了。
我语无伦次的下意识反驳道:「怎么可能吃他的醋?我们又不是什么亲密伴侣,不过是红本本上的暂时合作伙伴而已。」
唐黎回得漫不经心,「肌肤之亲也是亲。」
「那我充其量——」
我大脑飞速旋转,疯狂找理由,「是馋他的身子。」
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男人玩味丝的低叹声:「嗯???」
我愕然回首。
温声言立于门框的光影交界处,身影挺拔,表情耐人寻味。
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离线声。
男人步步朝我走进,话语低沉,循循善诱:「许诗韫,你重新说一遍,你馋什么?」
10
馋……身子。
笑话。
我怎么可能有胆子再说一遍。
我哪儿还有什么小性子,硬着头皮欲哭无泪的解释道:「你知道的,跟闺蜜在一起的女人总是喜欢口出狂言,不能当真。」
他只是静静打量着我,声调沉慵,「你可以馋。」
说着。男人关了休息室的门,步步朝我走近。
我吞了吞口水,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这是……什么意思?
温声言宽厚的手掌落在了我双肩。
那晚的记忆再度被唤醒。
我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「温声言,我们可以不必履行这样的夫妻义务的。」
「这个门隔音不好啊啊啊啊!」
「我这个礼服师租的,得还!皱巴巴的不好!」
我语无伦次。
「刺——啦——」
是拉链上滑的声音。
我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指腹摸摩挲过后背,留下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,经久不散。
我燥的耳廓都烧了起来。
温声言曲起食指,云淡风轻的在我额前轻敲,「许诗韫,你脑子里在想什么?」